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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步步向生，时时可死

/有重口💣电刑水刑环节

/试试手~人设根据预告和简介推测✨

※写着写着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变态啊……

「情爱，英雄的阿克琉斯之踵——永恒的弱点。」

——

电刑椅上的张宪臣被冷水浇醒，持续的电刑撕裂了他身上的伤口，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燃烧沸腾，跳跃刺痛，头痛再次袭扰了他，耳边阵阵的轰鸣，胸口被碾压过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种刺痛。

“乌特拉……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高彬毫不心软地揪着张宪臣的头发，惨白的脖颈高高扬起，曝露在空气中。

张宪臣濒死般艰难的从压抑的喉管中吸进几缕空气，浑身还因为刚才的针扎般涌过的电流而轻轻战栗着。

“说！”高彬不耐烦的吼道。

脖子已被弯成诡异的角度，被人发狠的按在金属椅背上，与森铁相撞，发出“哐”的一声，耳后砸在凸起的钝钉上，顿时血肉翻开，伴着冷水流进后背。

张宪臣意识已经模糊，极亮的灯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挡在他身前的王楚良……

那么不真切……

“快走啊！宪臣！我断后！！”

“不行！”

“你说什么呢！快，呃——！！”正在逃命中的王楚良一个走神，左胳膊就挨上了一枪，被作用力牵引着栽倒在雪地里，一时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楚良！”他听见了自己惊恐的大吼声。

  楚良……

  我对不起你……

  张宪臣将地上的男人拽起，不顾他的挣扎，从旁边的雪坡上推了下去。

  能活着的……

  能……

  张宪臣无意识的嚅动着唇，发出些细微的泣声，高彬将耳朵贴了上去，才听清他破碎的音调。

  “胜…利……”

  呵，可笑的希望。

  高彬的血压蹭的飙高，没忍住一个巴掌呼了过去，溅出几滴血沫来，“继续电！”

  高彬没有耐心听完的三个字，模糊在空气中，或许他听到了，对这场刑讯的进行会更容易些……

  胸前的衣服被人撕开，张宪臣猛地睁开了眼，拼尽全力的挣扎了几番，被高彬饶有兴致的轻易制住，因为张宪臣终于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狠狠瞪着他，“你干…什么……！”

  高彬了然的挑了挑眉，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摩挲着，一直滑进了老福特不让我写出来的地方。

  “你怕这个吗?没关系，刑讯之后就把你扔进不让描述的虎狼之地让大家爽爽！”

  “嗯！”老福特过不了审的地方被人侵犯，张宪臣发出了一声闷哼，眼底的怒意更甚，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很不好。

  “你敢……”

  “哦?你看我敢不敢。”高彬离开了他的身子，从架台上取下一些夹子，与电极的导线连在一起，高彬若有深意的“啧”了一声，夹在了张宪臣胸膛之上的那两颗悬崖之上让拍老福特却不让过的地方。

  “呃！”胸前尖锐的疼痛让张宪臣痛呼出声，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嫩红色，“松开……你个混蛋……”

  “最后再问你一次，乌特拉行动是什么，说！”

  张宪臣盯着视野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忽地发笑。

  自打落地被抓之时起，他就应该把这些恶毒的刑讯都预料到啊，特务科是什么地方，出卖他们的叛徒又经历了怎样一场考验。

  楚良…你活着，行动就会成功的，对吗?

  我当然不能给你拖后腿……

  “说……”张宪臣开了口，伴随着一声不屑的嗤笑，气息打在高彬的耳边，“说…你妈……”

  腹部因暴怒的一拳向下瘪去，张宪臣整个人猛地一颤，血液从嬉笑的牙缝中滴下，就像在讪笑高彬懦弱的无能。

  “通电！”

  电流从剧照能看到的地方瞬间侵袭而来，张宪臣无法控制地抽搐、嘶吼，他脑中变得空白一片，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地，肌内开始痉挛，浑身不受控制。

地上一片秽物，满地狼藉。

与此同时，从雪坡上滚下，镶在冰天雪地里不省人事的王楚良终于被行动组另一位成员张兰找到。

“王楚良！醒醒！”张兰费力的把人周身附着的雪扒开，很快发现了他左胳膊上的伤势，“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张兰从脚踝上的绑带里掏出一把刀，将王楚良胳膊上的衣服一划，露出王楚良胳膊上鲜红的伤口。

正准备扣出子弹时，张兰顿了一下，确认了王楚良仍旧昏迷着的脸。

真好，都不用麻药。

张兰的手指刚钻进狭窄的血肉之中，一声惨叫惊雷般在耳边炸开了花。

不妙，人要醒了！

于是张兰二话不说飞速一扎准确找到弹头后拈出来，丝毫不在乎指缝中带出来的血肉。

“呃啊！”王楚良彻底清醒了，抬眼就看见左胳膊被划烂的新大衣和正在包扎的张兰。

看见张兰的瞬间，王楚良满身被疼痛刺激出的戾气陡然消失，感受到灼热视线的张兰，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又是一愣，张兰被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和火光烧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张兰问出声，心里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答案，她犹豫的看着王楚良，“是张宪臣……”

“他被抓了。”

刑讯室冷的让张宪臣总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还处在东北冰天冻地的平原上继续着行动，而不是被锁链困住手脚，生与死全凭一个信念。

张宪臣满腹焦灼，依旧止不住颤抖，神经已经组织不起一场思考。电流通过皮肤，摧毁细胞，炙烤着脆弱的器官，他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张宪臣，你说不说?”高彬再一次衔起他的下巴，如果张宪臣继续不开口，他不知道这场刑讯的结果会不会以死告终。

张宪臣说不出话，张口就呕出了几口鲜血和带着胃酸的食物残渣。

再来一次的威胁他隐约听见了，却又好像没有听见，他没有反应，依旧是颤抖、喘息、呕吐。

从刑椅上被解下来，张宪臣支撑不住向前倒去，没人管他，手脚被捆在背后，他的身体没有着力点的就这样“咚”的一声，直直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疼……可是他现在已经连喊出口的力气都没了。

高彬不准备给他一点休息时间，很快喊来了两个手下将他手上的绳子换了位置，又在身体上缠了几圈固定，双脚也被捆绑，紧接着整个人被拉起，倒吊在一口水缸的上面。

“张同志，窒息游戏开始了！”高彬在张宪臣耳边阴险的说，狠厉的像是一条咝咝吐着信子的毒蛇。

“咕咚”绳子一松，张宪臣头冲下栽进水缸，猝不及防，水顺着他的口鼻冲进他的口里，肺里，呼吸被掠夺，他无力的扭曲挣扎，胸膛似乎要炸裂的那一刻，他被拽出了水面，高彬得意的看着他剧烈呛咳着，破烂的衣服沾湿贴在身上。

不容他喘息，手势一压，他再次栽进水缸里。

张宪臣心里清楚，这种手段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自尊，丑态毕现，即便如此，真正体会过后的张宪臣还是到了崩溃边缘。

“我得去救他！”王楚良大声吼着，被收到召集信号紧急赶来的王郁拦了个正着。

“明天是最关键的行动，这个时候露头，你疯了?！”

“我！”王楚良还想再争辩什么，心里窜出的火花却猛地被残忍的现实浇灭，他闭着眼顿了顿，让理智回到脑中，压下心中的焦急。

清醒后的王楚良跟着王郁走回屋子里，语气缓和的再次表达了他的意见，“反正张宪臣救了我，我就是不能放他不管！”

“当然。”

张兰和王郁对了下眼色，默契的笑了笑。

“楚良，你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了?”

“嗯?”王楚良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两个人的云淡风轻是哪里找来的自信了，就看着自己慌手慌脚吗！

“哦对！”王楚良一拍脑门，“怎么把周乙忘了！”

周乙，中国共产党特工，现如今卧底在东北日军特务科。

“能联系上他吗?”

“要不刚刚我为什么一直在发电报而不理你?”张兰不屑的白了王楚良一眼，破译着从周乙那边发来的电报。

王楚良点了点头，安心的躺回了床铺。

这两个女人，虽然态度不好吧，心倒是尤其细腻，靠谱。

不一会儿，张兰再次出声，“周乙回复：尽量。”

王楚良扣着手指好奇的问道，“什么尽量?”

“让……让张宪臣活着。”

“什么?！”

王楚良腾地从床上翻起，左胳膊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也掩盖不掉那眼神里顷刻爆发出的戾气，他对着地啐了一口，“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还尽量，尽量个屁啊?！他不救老子自己救！”

得到回复的张兰和听到回复的王郁一并皱起眉来，看着王楚良在屋子里捂着胳膊愤懑的走来走去，最后还是王郁最先缓过神来，招呼着两个人坐到圆桌前。

“救人，插在明天的行动里，各位有什么想法?”

“我去救人，你们去拍证据。”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王郁看见了王楚良眼底的愤懑和坚毅，张兰衣袖下的握着拳的手指尖已泛着白，她一敲桌子，颇有木兰的威风，“同意！不论生死，人我们必须救！”

空气中又安静了，两个人都在等王郁的意见。

“我批准。”

王郁大气的一挥手，“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王楚良你不许莽撞，最后到雪原尽头集合。”

“是！”王楚良和张兰一同答道。

“给周乙发报，我需要知道宪臣的关押地点。”

“是。”

  

几个小时，又或者几天了，张宪臣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连犯人最基本关押的牢房他都未曾进去过，一抓来就成了整个监狱的头号犯人，活也活在刑讯室。

睁眼闭眼全靠一桶凉水，一场酷刑。

张宪臣被丢弃在刑讯室湿润的地板上，小小的缩成一团，闭着眼一动不动。

鼻腔里净是腐烂的污秽和血腥，扰的他精神恍惚。

高彬累了吗……

张宪臣在心里玩笑的想着，头上留下的鲜血迷了眼睛，刺眼的灯光染上了火红的玫瑰色，一时竟有些可歌可泣的壮烈。

一只手忽然钻进视野里，打破了这浪漫的画面——遮住了他的光。

紧接着高彬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清晰起来。

张译不愿看见这个身影，无力的闭上了眼。

高彬的声音从面前传来，似乎相距很近，一字一句，像是为了体贴濒死的人也能够听清。

“张宪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出所料，张宪臣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高彬危险的眯了眯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软硬不吃的高岭之花吗……?

高彬讥讽的想，

好花又如何，没有好山好水好气候，早晚会凋零在地，如同……现在！

“共产党……到底有什么好?”

“呵……”张宪臣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虽然微弱，“共产党”这三个字所承受的情感却即将从胸膛汹涌而出，“你…真想知道……?”

“请说。”

高彬细心的连用语都恭敬了几分。

张宪臣轻微的动了动，调整到了一个方便吸入空气的角度。

“共产党呢……一没钱，二没人，三没武器，四没后台……哪好了?”张宪臣轻笑一声，睁开眼看向了头顶满是霉点的天花板，似乎那天花板上正上演着一场抗日救亡的大运动，张宪臣看的入迷，眼底丝丝缕缕涌出些生命的希望。

“嘁！”高彬鄙夷的出声，“那你还坚持什么呢?又不能给你什么好处！”

“谁说没有啊……”张宪臣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的笑容来，那笑容里藏着冬天的凛冽，直教人心颤……可是看久了才发现，那笑容里的春生井暖，希冀盎然。

张宪臣沉浸在他眼中的那个世界里，平淡而安稳。

“共产党啊，正因为是由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建立，没钱没势，也就没有资本主义那套利益至上的想法侵害加持，所以才敢于追求大无畏之共产主义事业，救人民于水火。”

“我们是什么都没有，但我，和所有爱国青年的心一样，赤诚、坚韧、怜悯。”

“为了党，我随时都可以牺牲，但我为了……”

张宪臣突然一震，猛地换了话题。

“你永远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张宪臣瞳孔剧烈的收缩被高彬尽收于眼底，让他在鄙夷之中找到了些该有乐趣。

很好，这次问答还不算白费。

“但你什么?”高彬尽量低沉而温柔的开了口，试着与他眼中的世界融合。

“我……”

张宪臣浪漫的想着。

只在脑海里。

我为了一个人，必须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