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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哈】 输赢

☆PTSD  是个刀子!!!

梗源  国儿印象深刻的东勋婚礼

「曾经那个在你背后为你撑腰的少年,如今一个人扔下回忆走远了……」

序章请戳→我曾想过一了百了 

——

灰暗的雨天,破碎的照片,酒精的气味在脑中炸开,雨后黏腻的空气里,一个人默默的喘息。

“钟国哥……”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眼前一片黑暗,像是被层层枷锁困在了原地,那声音模糊不清,他再如何仔细都寻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波纹,脑海一阵尖锐的刺痛,逼的他停下。

他总是在思考,不停的衡量每一件事情的利弊,甚至计较每一个动作的影响,脆弱而小心,整个人像个羽毛般轻轻落在河东勋心中,染了血后又悄悄的飘走,在空中留下几根细微的绒毛。

这就是你以为的痕迹吗……

河东勋看着那个嘴唇颤抖,轻轻梦呓的男人,眉头深深的皱起,酸楚的心绪让他再次红了眼眶,门口躺着那把黑伞,雨渍未干,几十分钟前这把伞的主人带着无奈又炽热的心向他奔来,河东勋眼中灰暗的城市出现了那一抹温暖的枣红色,自己的满眼惊喜不知从何而来,很多年之后他才忽然明白,他的钟国哥,不,钟国哥仍然是他最信任的那个人。

河东勋不知道金钟国在那一刻到底承受了什么,最靓丽美好的彩虹色在他眼中有多么讽刺,讪笑他的自以为是,讪笑他的勇敢和温柔。

黯淡无光的夜色,客厅杂乱的物品被河东勋收拾好,仍旧毛糙的笨手笨脚,差点将相册封页扯出一个洞,金钟国要是看见肯定又要在他身旁唠叨。

被唠叨……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最后一次是那一次吧,河东勋脑子里一团乱麻,相册里的照片被他摆乱了顺序,想起和金钟国在一起的时候,总有另一个女人的模样突然出现,让他顿然失了兴味。

不过现在,他终于有停下来的勇气,像很久很久之前同居的时候一样,钻进捂热的被窝,被一只胳膊舒服的搂住,安稳的贴着他的胸膛。

那天,首尔的风很大,两个少年在昏暗的路旁追逐,金钟国牵着他的手,他却让他跑的再快一点,耳边是呼啸的风,嘴角咧开了笑。

金钟国下飞机后给他的第一个拥抱,伴随着青草一般新鲜细腻的气味,他以为他永远不会放手……

那些画面一一闪过,河东勋眼里逐渐被一层水雾覆盖,那个时候他的全部就是金钟国,现在...河东勋强迫自己断了思绪,这段混乱的回忆,他不敢细想,做出那些背离灵魂的选择,最后的结果,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的错误。

他意识到了……

一滴泪轻划过眼角,消失在漆黑的地毯中,河东勋被极大的失落感包围着,对面前的人,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混乱的吸气声才压抑着传来。

“河东勋,你机灵个屁啊”他声音染上哭腔,责怪金钟国的懦弱……明明自始至终自己都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金钟国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把他困在里面,虚假的故事,虚假的性格,虚假的感情,河东勋现在才意识到,他所做的努力,只不过是他计划里必然失败的一步。

而计划的目的……

河东勋苦笑着,轻哼了一声。

对他的唠叨,河东勋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残忍……”天似乎阴沉了几分,河东勋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绪断了线,悲伤的气氛萦绕在整个房间中,河东勋偷偷瞥了一眼那人的样子。

原来……他早就和曾经的那个金钟国诀别了吗。

河东勋有些疲惫,他望着窗外的昏沉的夜,长长的叹了口气,阴暗的天色连一抹明朗的月色都没给他留下,被乌云笼罩着一片漆黑。

金钟国醒来时,天空最东方的那抹晨色刚启,吹散了一切阴霾。

清晰的鸟鸣传进他耳中,金钟国慢慢睁开眼睛,亲自刷上漆的天花板,没有拉上的窗帘,窗外明亮的天空,澄澈的事物尽数落在他眼中,金钟国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他坐起身,昨天湿透的衣服已经被换了,金钟国脸上晕起异样的红色,那把黑伞还躺在角落,周围的水渍枯竭,在地板上留下灰色的痕迹。

他……走了吗?

金钟国找了一圈,河东勋不在。

眼里期待的光骤然熄灭,他轻轻闭上眼睛,让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再睁开时,一切如常,那一缕过界的情被他藏在眼中最深处。

昨天病情突然复发,有恶化趋向,伴随着乏力,听力下降,失明,金钟国在本上写着,持续约6个小时,距上一次复发时间:一年。

他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阳光倾泻,屋中一阵舒服的暖意,不久,金钟国突然惊醒,身上一阵恶寒。

痛苦干呕着,视野中一片刺眼的光,几片花瓣飘落,不知晕倒在谁的怀里,水流即将冲进鼻腔,被他猛地呼出,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啪—”金钟国关上水龙头,眼前一片黑暗,他撑着洗手台,等待着那股晕眩感的消失。

水珠一滴一滴顺着下颚滑落,金钟国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逐渐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合。

“这不是你选的吗?”那个少年质问他。

金钟国愣了一下,撑着洗手台的指尖泛白。

“我……”金钟国似乎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清了清嗓子,“他现在过的很好。”

答非所问,可镜子中的少年听到后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若隐若现的笑着,金钟国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涩。

那句“我不后悔”他没说出口,悔意早就从无法挽回的那一刻开始,无限蔓延,在他心中生了根,这四个字他骗自己就够了,眼前的少年很聪明,不用他说,也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首尔的风在耳边呼啸,少年以为自己跑过了全世界。

河东勋挂了电话,一杯一杯饮着,高浓度酒精烧的喉咙刺痛,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心脏被人狠狠揪着的感觉。

对话内容,一字一句艰难,不分上下。

“你知道了?”刘在石困惑中带着平静,金钟国第一次发病倒在他怀里时,刘在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刘在石看着金钟国的狼狈样子都难免恻隐,何况是……曾动过心的少年。

“你结婚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我在卫生间发现的他,他很难受,我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手机里传来河东勋大声的嘶吼,“叮—”酒杯被他砸在桌面上。

“能幸福一个是一个。”

这是金钟国对他讲的,现在刘在石转告给河东勋。

“@#$^&%!$# ……”是刘在石意料之中的失态,电话那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病啊?”面前不堪负累的男人还在努力挤出笑容,那苍白的笑容在他眼里勉强至极“你怎么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一定不幸福?”

金钟国那抹笑容仍挂在嘴角,眼神平静。

“哥,我和东勋之间,隔着太多了。”

那个眼神那句话,刘在石再也无法反驳,下潜几百米的压抑,巧舌如簧都化为乌有。

金钟国比任何人都通透。

“昨天他就站在我面前,淋了很多雨,背对着我,我怎么叫他都听不见……”河东勋又灌了一口酒,酒精灼烧过上颚,他皱起了眉,“很严重,后来他还说了很多我理解不了的梦话。”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短暂的呆滞,摇摇晃晃的身躯,做为那个人逃避的惩罚还不够吗,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为那个男人抱不平。

“我执意要选的。”金钟国说的是那般坚定。

刘在石只觉惊愕。

“河东勋,我警告你,别再找金钟国了。”刘在石还是没忍住,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插手,从头到尾,他只是个局外人罢了。

“为什么?”

河东勋明知故问。

“拜托你就按照他计划的那样可以吗,他已经够累了。”

河东勋想的原因和刘在石差不多,金钟国昨天倦怠脆弱的样子,他实在没办法继续任性下去,能陪他一个黑夜,河东勋知足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挂了电话。

在之后的一年里,他们的选择不约而同,河东勋尽力幸福,金钟国……结婚了。

一年里没有金钟国的任何消息,河东勋也不打听,直到请柬被刘在石带到他面前。

河东勋摩挲着请柬上的照片,手指停在那个他第一次见到的女人的脸上。

“热情善良,是个好姑娘。”

刘在石在旁边适时的回答。

河东勋眼里泛起泪花,“钟国哥很开心吧。”

刘在石愣了一下,眼前闪过金钟国疲惫不堪却又无处可逃的样子,心口好疼,刘在石沉重的吸了一口气,突然钻进河东勋怀里,眼睛贴在他肩膀上。

空气中颤抖的吐出两口气,没有回答。

“他会的。”河东勋欣慰的笑着,脸颊上一片湿润。

河东勋责怪少年为什么不懂他,自己却才懂了少年。

刘在石突然控制不住情绪,在他肩膀上痛哭起来,像个小孩子般无助。

“西八,这个结局,我还是不喜欢。”

刘在石在他肩膀上抽噎,河东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相爱着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

刘在石断断续续,他在金钟国面前装够了坚强,每一次胆颤心惊,怕他多想,怕他会秘而不宣一笔带过,又不分青红皂白、理所当然的认错。刘在石厌透了金钟国强挤的笑容,即使他离真相的距离只隔了一张纸,但刘在石不能戳破。

因为戳破了,金钟国会更疼。

“哥,别难过,这已经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最好结局了。”

河东勋轻轻出声,目光落在照片上,不知怎的,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天晚上,相册最后一页勾勒的黑白线条。

再来一次,其实结果还是舍不得。

“东勋啊,麻烦你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

刘在石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偏偏见证了这一切的人是他,明明他们两个没输给世界,没输给时间,也没输给世俗。

结婚那天,金钟国终于把那些设置为“仅自己可见”的ins一条一条删除。

他搬家了,那本相册留在了茶几上。

——

河东勋还是一喝就醉,举着酒杯问老婆同一个问题,老婆听到第三遍就暴躁了,“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谁惯你这臭毛病。”

河东勋低着头发呆,眼前浮现出那个织着红色围巾的少年,那个在他喝醉后背着他的少年。

他想他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他见到了金钟国。

那位女士果然如在石哥所说的“热情又善良”,他的孩子也很懂礼貌,不过……长相却并不像二人。

“这是我和夫人领养的小孩。”

金钟国笑眯眯的抱着她,河东勋好久没有见到他这么温柔的样子了。

他的夫人似乎有些请求,金钟国把小孩交给了他,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他夫人真幸福。

“小宝贝,你知道吗,当初叔叔也是你爸的小宝贝。”

“我知道啊,我妈笑起来跟你好像。”

刘在石在那一场羞赧的痛哭过后,彻底放手了。

年轻给了他们对抗世界的无限勇气和力量,他们曾以为只要有对方在,山海皆可平。后来,他们两个没输给世界,没输给时间,也没输给世俗。终究也没赢过世界,赢过时间,赢过世俗。

“我曾用满身的气力去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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