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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孟/山何/门焱】甜甜虐虐总相宜

/整点旧cp磕磕😁(其实是被瓶过的文🙊)


「tag里的老师太太们都来产粮吧(跪)!!孩子要饿死了~」


——

#团孟


    今天祭旗坡上久违的阳光明媚,战壕里人人正做着美梦,孟烦了靠在沙袋上,脚前面是躺在床上一样熟睡着的龙文章。

    

    “小太爷也想睡床。”孟烦了盯着在床上闭着眼睡的正香的死啦死啦,颇有怨恨的嘟囔了一句。

    

    小太爷这都不叫睡,凑活都算不上,您就让一个残疾人,伤员,靠着这么瓷实又扎人的麻袋,坐着硌人的破石地……他从麻袋上揪了根线,在手指尖无聊的玩着,这破地方换谁睡得着?

    

    他心里细细碎碎还没怨恨完,门口倏地冲进来个壮汉,孟烦了心下一惊,连忙向后躲了一下,回头才发现这壮汉是他们团的憨憨炮手克虏伯。

    

    “啧!”孟烦了狠狠的瞪了一下那张无辜的脸,再一转头正好和龙文章对视,他又是一惊,整个人的戾气断在了空中,手里玩着的麻线随着他身体一抖,顺势飞了出去。

    嘶,您一天天能不跟诈尸了似的行吗?

    

    “今天天气好啊。”龙文章颇有兴致的吸了口气,抻了抻腰。眼神一直盯着孟烦了,带着戏谑的意味。孟烦了心虚的别过眼神,低下头不搭理他。

    

    龙文章嘴角漾起一抹坏笑,转瞬即逝,然后他才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克虏伯身上。

    

    “打一炮哦,团长?”克虏伯举着他的宝贝炮弹,“打一炮吧。”

    

    龙文章眼神若有若无的朝孟烦了瞟去,“打一炮?”孟烦了从地上找到那根麻线,瘪着嘴又开始玩起来,也不关心龙文章是不是在问他。

    

    龙文章挑了下眉,“跟所有人说一声,打吧。”

    

    “哦。”克虏伯满意的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就被龙文章喊住。

    

    “诶,那个……打完这一炮今天就差不多了,让那帮家伙安生点,都别来烦我啊。”龙文章从床上起身,头一次把克虏伯送到门口,然后锁上门。

    

    孟烦了瞥了他一眼,毫不奇怪的靠回了沙袋上,“怎么着,您又领什么机密的活儿了?”

    

    “是有点机密……”

    

    龙文章一副紧张的样子把孟烦了从地上提搂起来,然后趁他不注意一个转身把人摁在墙上,麻线又一次飞了出去,孟烦了发出一声闷哼,迅速在他手底下挣扎起来,“小太爷今儿可没惹你啊!你松开我!”龙文章不放开他,一只手搂紧他的腰。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龙文章看着孟烦了的眼睛,笑的邪魅,像山林里几百年才修炼出的妖精,专门用来勾人心魂,“睡床是吧?睡床好啊,我特批你孟烦了,今天这一整天都可以睡!”

    

    “你,你先松开小太爷——!小太爷那是……”孟烦了立刻觉出了龙文章的不对劲,他叫嚷了起来,被龙文章猛地捂住嘴,把人向上抬了抬,“你再喊,我可忍不住了啊!”

    

    孟烦了瞬间在他手里安静下来,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似乎在求饶,龙文章朝他傻傻的笑了一下,把孟烦了的请求忽略,“我这不是满足咱烦啦的心愿嘛~”

    

    两个人推搡了不到两秒,龙文章成功把人拽到床上。

    

    “关灯~”

    

    “你别动我!小太,啊——!……”

    

    

 







   

    

#山何


    近几天何莫修一直和欧阳山川在一起发电报,这次行动的组别也足够照顾几个人的情绪,毕竟只有欧阳山川愿意和小何一起,四道风和龙乌鸦带着一帮热血青年在沽宁城外打游击。

    

    “你要敢给军师拖后腿你试试!”四道风临走前拽着何莫修的领子,凶狠的威胁到。

    

    何莫修被他揪的一惊,踮起脚尖才勉勉强强在他手里保持稳定,连忙摆起手挡在脸前,仍试图想些什么措辞来委婉的反驳面前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

    

    “呃……你……其实,不,不是”何莫修被他来回推搡着,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四道风看着他一脸懦弱的样,嫌弃的推了他一把,“真是个废物鸡!”

    

    何莫修被推了个措手不及,脚步踉跄已维持不了平衡,四道风抱着胳膊依旧嫌弃的看着他惊叫着向后倒去,丝毫没有要扶的意思。“啊——!”何莫修慌张的在空气里胡乱抓着,原以为要和硬墙或者地面来一个切肤之痛,未曾想顷刻间竟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唔……欧阳?!”

    

    欧阳山川下楼时刚好看见这一幕,连忙从身后一把搂住他,将他扶稳。

    

    然后欧阳山川就像一直都在何莫修身边一样,从容的接下了四道风的话。

    “小何不会拖后腿的,相反,是他在拽着我们走。”欧阳山川站在何莫修身后,手轻轻覆在他的肩膀上。

    

    何莫修惊喜的抬头,欧阳山川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透露着和蔼而温柔的气息,仿佛日暮后落下的潮汐。

    

    “老四,你别对小何那么大意见。”

    

    四道风猛地摆了摆手,“你可别跟我说他,我走了!”

    

    “诶…!”欧阳山川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四道风倔强的背影堵住了嘴,老四还是这么别扭啊,欧阳山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目送着他出门。

    

    “谢谢你。”何莫修歪过头朝他道谢,眼里亮晶晶的,那澄澈的眼神让欧阳山川不禁一愣。

    

    小何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欧阳山川时常这样想,他或许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充满希望,凭他的聪慧和良善,把所有事情都看的比实际上美好。

    

    欧阳山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什么情感正滚烫的灼烧着他那片寒天冻地的心灵世界。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的涌起的一阵嘈杂声打断。

    

    他们一齐看向外面。

    

    “谁来见他了,我是来见小何的!”

    

    欧阳山川听到是一个清甜的女声,“小何”二字让他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何莫修脸上的表情也低落下来,他瞥了一眼小何,手倒是揽的实在了些。

    

    “找你的吗?”欧阳山川平静的问。

    

    何莫修点了点头,“小昕。”

    

    欧阳山川听到这两个人之间亲昵的称呼,低眉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不悦,他听着那个女声越来越近,心中闪过一计。

    

    “小何,你不该被她阻挡,”他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我有办法摆脱她。”

    

    何莫修也学着他放低了声音,“什么办法?”

    

    “演一场戏。”欧阳山川脱下外套扔在脚边,紧张的吐出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惊了面前人的心,“……小何,你能……抱住我的腰吗…?”

    

    对欧阳山川充分信任的何莫修没有犹豫的顺从的搂上了他的腰,俩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短。欧阳山川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上面摩挲着,何莫修瞪大眼睛的看着他,欧阳山川听着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

    

    “小何,对不起……”欧阳山川说完,低头蓦地贴上了那两瓣薄唇,他感到身下人一抖,在他腰部的手不安的动了起来。

    

    时机卡得刚刚好,高跟鞋停在门口,欧阳山川猜道何莫修一定正瞪大着那双惹人怜惜的眼睛向门口求助,他轻咬了一下何莫修的薄唇,迫使他专心的和他完成这个接吻。

    

    “啊啊啊啊啊啊!”高昕飞快地跑了出去,巨大的震惊让她忘了如何控制肌肉闭上嘴,等她缓过神来时,蓦地涌出些复杂的喜悦。

    

    “怎么了,大小姐?”四道风听到她的叫喊,来到跟前儿。

    

    高昕直挺挺的喘出一口气,指着后边,“我,我搞到真的了!!?!”

    “?”

    四道风跟着高昕再次回到楼里时,四下无人,他们沿着楼找了一圈,两个人已不知去向。

    

    

    “小何,要跟我假戏真做吗?”

    

    “唔……!”










#门焱


    他知道他的明天。

    

    门栓躺在贫民窟的干草垛上,看着头顶漆黑的夜晚,一颗星星也没有。

    

    也许他是最后一次这样仰望天空了,他看着,看着,忽地眼角殷出泪来。就在前一刻,他们刚刚将种子的密文拓完,岳胜激动的吼了一声倒头就睡,芦焱露出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兴奋的坚定的眼神,像个小孩子一样,仿佛血液中的一切重新燃烧起来。

    

    门栓笑着敲了他的头,从屋里溜出来。

    

    

    “门栓?”清亮的声音门口传来,接着一个钢盔扣在门栓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这么黑的天,有什么好看的?”

    

    门栓移开钢盔,芦焱已经坐在了身边的草垛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

    

    “是没什么好看的。”

    

    门栓坐起身,顺势把手搭在了芦焱肩膀上,“但是,好歹也能让我思考一下我们的明天。”

    

    芦焱没有躲闪,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却在听见“我们”二字时连忙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挣出来,“什么我们?我不是已经把种子告诉你们了吗?你和岳胜明天应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然后把拓好的本子发给上级,你和岳胜才是我们!”

    

    门栓见他排斥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中了七八成,芦焱渴望太久了,那种无羁绊无组织,一个人举着刀不管不顾冲上去杀敌的感觉,胸腔里轰鸣着,十四年前的红先生,他积压太久了。

    

    “芦焱,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门栓捏了捏他的肩膀,把钢盔扣回了他头上按着。

    

    “你不知道!门栓,你只需要知道你们从现在开始要护着这个真本子,而不是我这个活人!”芦焱语速很快,坚决的扒开门栓摁在头顶的手,腾地从草垛上站起来,似乎已经按耐不住血液的涌动。

    

    “对,你说的很对。”门栓看着他,眼里像一片不起波澜的深沉而平静的大海,此刻在他面前站着的人,是他浇不灭的火苗。

    

    “芦焱,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人要为了他最初的理想而死去?”

    

    “嗯。”

    

    “所以是我们啊。”

    

    芦焱警惕的盯着他,追问到,“你要干什么?!”

    

    门栓伸手从身旁拿起他的狙击枪,直视着芦焱灼热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明天,一起——杀了屠先生!”

    

    “不行!”芦焱立马否定,脚步慌张的朝他走来又向后退去,门栓看着他突然紧张起来的样子,神色慢慢柔软下来,“过来。”,门栓将手中的狙击枪放在一边,拍了拍身旁的草垛。

    

    芦焱看着他,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人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门栓释然的吐出一口气,起身向他张开了双臂。

    

    “最后一次感受你的温度咯,小麻烦。”

    

    芦焱红着眼睛瞪着他,嘴唇颤抖着,却终是一个字也没讲出来,胸膛的颤抖即将顺着喉咙汹涌而出,芦焱猛地扑进门栓怀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揪住他后背的衣服。

    

    门栓将头埋在他颈窝中,留恋的嗅着他身上的青草香。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他安静地躺在草地里,听不见周遭的枪炮声,一睁眼就能看见湛蓝的天,门栓侧卧在他旁边衔着叶子,见他醒了,一手轻抚他的脸。

    

    “门栓,别去,好吗……?”芦焱几乎是抽噎着,断断续续的把话讲明白,“我是去找我哥的,跟组织上的任务没一点关系,你不要也去送死……”

    

    “嗯。”门栓把他抱的紧了一些,“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人要为了他最初的理想而死。”

    

    “黄草甸我分担兵力护着你一路至上海,我原本就想死在那里了,但这不够,时光没死,屠先生还在,你去到上海只会更危险,所以我像个懦夫一样假装死在手雷的硝烟里,只想来到上海护着你。我原以为我一直只是为了护着真种子才这么做,直到刚刚……你脱离了这个麻烦的身份,我才知道,我想护着的人究竟是谁……”

    

    芦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泪水濡湿了衣裳。

    

    “既然要护着我,你可不许死啊。”

    

    门栓吃痛一声,爽朗的咧开了笑容。

    

    “很荣幸,我又听到了这句话。”

    

   

    门栓是在芦焱面前死的,他腹部中枪,本就活不过那一晚,只是屠先生很不给面子的在他胸口补了一枪,让他没说完最后想说的话。

    

    懦夫可以死很多次,英雄只能死一次。现在我像个英雄一样死在你面前,你可要永远记住我。

    

    门栓无意识的向后倒去,鲜血染红了墙边的野草……


    

    “我最初的理想,就是……护着…你。”

    

    

    “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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